S牌彩虹糖

永无岛再见吧

【皇权富贵】永无岛出逃

上班产物
*指南针在写了 写了一半被经理喊办公室了
*Justin第一视角
*都是我猜的
*关于两个小朋友长大的选择

*看完的都很有耐心

01.
范丞丞生日来临之前,朱正廷秉持着他一贯的作派,怂恿我和他一起在零点的时候给范丞丞一个惊喜。我拒绝了。他有些惊讶,我甚至没有耐心去想一个不那么敷衍的借口,只是说要去睡觉。

他们吵闹的声音从走廊外隐隐约约传来。范丞丞好像很高兴,我甚至能脑补出他垂着眼睛装不在意但嘴角上扬的样子。我礼貌性的在心里说完生日快乐,直到有人很轻的敲了我的房门。


笃的一声,短促沉闷,戛然而止。


我躺着没动。空气也和呼吸一起沉淀。仿佛那声轻到飘渺的敲门声只是幻觉。我僵硬的保持着一个姿势,思绪竟然跑到了和范丞丞的初见,夜深总是容易让人抑郁,我强迫自己不去想,但还是失败了。


我刚见到范丞丞的时候,虽然我在采访里说的勤快,添油加醋把我们初见的场景描述的滑稽荒诞。事实上范丞丞就算是个素人模样,也能看出出众的基因。毕竟他又穿貂又带墨镜的,敢这么出门的除了神经病就只有帅哥,而能来娱乐公司当练习生的,显然是后者。


那年我好像才14岁,范丞丞也距离成年还有一小段距离。我不是公司里最小的,这个行业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血液。我跨越漫长的飞机里程来到异国,学习陌生的语言,睡在坚硬的狭小床铺,总跟休息日还能回家的韩国同龄人不一样。我能吃苦,甚至比公司里的成年人还要要坚强,可内心深处总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弱小无助,那是我从未表露过的,谁也无法疏解的脆弱。


然后范丞丞就出现了,很奇怪。他对着我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没摘下墨镜,但领导们都不在意。我没有去深究那种氛围的缘由,我好奇的打量他,揣测着他的脾性。然后他用令人发笑的口音说了自己的名字,和自己的年龄。至今我都还记得那一幕,范丞丞伸出手,墨镜滑到鼻尖,对我说,“Hi,Justin,我是范丞丞。我也还没有成年。”

范丞丞把我的名字喊的像炮仗,但我的注意力都在后半截。确实,他看起来就是个少年,我们这行年纪太大的也不会通过考核。但我听到他的年龄,还是惊讶,甚至是一点欣喜。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。


他是同类。

这种诡异而又执着的预感变成了我的执念,即使范丞丞有点情绪化,动不动就因为小事冷脸。绝对算不上好相处,但他碰上了我,一个好脾气的人。总归还是快速熟络起来。我也知晓了他的家庭背景,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些自卑,遮掩。相反的,他自豪的说出了姐姐的名字,并且他说:我要成为比姐姐更优秀的人。

那瞬间他推翻了我对他的认知。他无疑还是个天真,赤诚,爱做梦,还没有长大的孩子,但他也拥有担当,努力和坚定的信念。我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认定他是我的同类。

因为那么人多想出道,为了生活,又或者是梦想。千千万万个理由。但我们,我和范丞丞,我们走上这条路都没什么确切的理由,我们想做就做了。我们只想做自己。


当然我们也有不一样的地方,他远远比我更热烈。他是红的,和他的名字一样是滚烫而温暖的橙。可能我面上看起来话多又爱搞笑,但私下我更愿意一个人独处,做什么都好,我潜意识的逃避人群和社交,即使我朋友很多,一天好几条朋友圈,但都没人读懂我的黑暗面。如果当时我就知道了粉丝给我定的应援色,大概会觉得很应景。


我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太过小女生,也太别扭。但我从来不显露出来,只是会变得突然沉默。范丞丞不懂得看脸色,只随着自己的心情。在我看电视剧的个人时间打断我,要和我联机玩游戏。又或者发短信给我,说要去吃宵夜。他霸道蛮横,是个典型的东北男人。

哦,是男孩。

男孩第一次陪我过生日,很豪气地给我买了一个很贵的包。我转头就放进了他的衣柜,索性也没差。许完愿刚睁眼就看到他举着块蛋糕跃跃欲试,但还是先问了一句我许了什么愿望,我没有回避,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分贝说了句很肉麻的话。“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彼得潘。”

那确实是我的愿望没错,但说完我就后悔了。这个愿望没头没脑,搞不好会被范丞丞当作神经病。

范丞丞愣了两秒,回过神来又举起蛋糕往我脸上扑。我迅速和队友扭作一团。我俩满身狼藉的去洗手间洗脸,范丞丞搓红自己的脸,扭头问我那个愿望是不是真的。

他没有问为什么,没有问什么意思,也没有骂我神经病。他只是问是不是真的。我突然无法出声,水流哗啦啦地冲在我的手背上,冲走甜腻的奶油,把我的勇气也冲的一干二净。范丞丞没得到回答,甚至还主动打破了沉默。装作无事发生来搂的我肩膀。我迅速收敛情绪,回到那个正常的黄明昊。

至于那一点点落寞,完全可以忽略不计。

我的生日是2月,范丞丞是6月,四个月说快不快,说慢也不慢。送他什么礼物我想了很久,但我想他大概什么都不缺。最后只能也给他买了个包。很骚包的红。范丞丞说喜欢,我耸耸肩表示知道了。我们都无所谓这些。

这回轮到范丞丞许愿,他闭着眼睛很虔诚的祈祷,透露着一些些少女气息。我觉得好笑,但心里有些惆怅,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我就不想长大,自从遇见了他,我总是有这种想法。他睁开眼,却看着我,我不知所措,直到他开口,“你怎么不问我许了什么愿。”

怎么还有人要自曝愿望?我抽了抽嘴角没理他,他瞪了我一眼开始切蛋糕,转到我旁边的时候又和我咬耳朵,“我的愿望是,希望你能做我的tinker bell.”

Tinker bell?为什么不是windy?虽然这两个都是女性角色,但温蒂才是女主角。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去回忆电影里小精灵的戏份。却没有意识到范丞丞话里所表达的意思。


等我反应过来,范丞丞已经已经举着杯子站起来了,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能喝酒,他杯子里是可乐,而我是橙汁。我们都带着笑,每个人脸上都是未经生活磨砺的光,范丞丞仰着头,看向我,又或者是我们,说了一句很俗气的话。

“祝我们永远年轻。”



02.

我想的乱七八糟,想的越来越远。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记不得了,是手机消息把我震醒的。范丞丞大概发了一百多条消息,催我下楼。我很感激他没有直接来拍我的房门。也算是给寿星一个面子。


今天晚上我们还要上台,所以生日宴就变到中午了,范丞丞拜托我们只会做番茄蛋的阿姨做了面条,呲溜得很起劲。我陪在他身边,因为除了我其他人都没那个兴致看他嗦面,范丞丞问我昨晚怎么睡那么早,我张了张嘴,没回答。

生日快乐。不断有成员对着范丞丞送上祝福,范丞丞笑嘻嘻地说谢谢兄弟们。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高兴。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不停的和我说着考驾照的事。就等着这一刻拥有其实操作杆的资格。

我们站上舞台,主持人让我们每个人谈谈对范丞丞的生日祝福,我说祝他早考出驾照。在舞台上我总是话多的,刻意的使自己有更多的动作,因为粉丝喜欢我们表现出的多种样子。然后再从那些肢体和眼神里,分解出自己想要的东西。所以我欢快的,真情实意的劝诫范丞丞,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。

范丞丞听到我的话笑了一下,说以后带我去兜风,我有点心动,但又有些惆怅,我说了好几遍“请大家记住今天是范丞丞的生日”。是提醒台下那些光亮,也是提醒我自己。

生日蛋糕是在舞台结束后吃的,今年的生日热闹很多,九个人围成很大一圈,范丞丞站在正中间,吹灭了蜡烛。在黑暗降临那短短的几秒钟里,我却想了很多事情。

时间过得可真快,我们竟然已经出道了。鲜花掌声和镁光灯都在身边,我们接受爱,贩卖梦想。我长了点个子,录了自己的歌,上了国内最大的综艺,并且马上就要拥有更多。


幸福未来近在眼前,而我却总是纠结。


我不会安慰人,索性将自己处理不了的情况都装作看不见。回国参加节目的时候范丞丞哭的很丑,我找了纸巾给他,一如既往的除了一句没关系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。队友们围在他身边,而我在那个圈之外。像个局外人。

我知道他在哭什么,他终于第一次意识到不被认可的疼痛,那些我已经体验过了。我心疼,又无法帮他疏解。这些都要自己走过,这么说可能有些绝情,但成长从来都是自己的事。

成长。

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我隐隐约约意识到我的彼得潘也会长大。而他现在已经走过了那个表面上界限,踏入了名为“成年”的界限。可笑的规则,却也是我和他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

黑暗被点亮,瞬间恢复熙攘的吵闹,我们没有闹到很晚,因为大家各自都有行程,范丞丞过完他的18岁生日,又要开始坐上飞机,开始新的旅程,我也是。

气流声轰压着我的耳朵,好几年还是无法习惯,我这才发现我好像连生日快乐都没有和范丞丞说。下飞机后我打开手机,范丞丞的短信却先一步来,


彼得潘说,
“tinkerbell,我今年的愿望会实现吗?”


我一直恐慌着,范丞丞会独自变成一个大人,我想和他一起兜风,但不要是法拉利,小黄车也可以。我想和他一起打游戏,不需要是虚拟3D,贪吃蛇也可以。我想和他一起看电视剧,可以不看豆瓣高分,浪漫喜剧也可以。

我不确定大人范丞丞会不会和我一起做这些。

但彼得潘会。

“会的。”

“tinkerbell说会的。”

粉丝都说我过早成为了一个大人,懂事体贴不流泪,那只是因为我不惧怕长大,因为和彼得潘在一起的时候,哪里都是永无岛。


03.

范丞丞总是哭。

他的泪腺发达到了一定程度,再小的煽情也能让他流眼泪。好像他虽然意义上成年了,却变得越来越小孩。

其实也不能这样说。我知道他在难过什么,又是感动什么。我了解他,不止是因为他好懂,更是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。他所经历的,都是我所走过的。

那年我带着初次奔跑的雀跃,讲着憋脚的韩语走上舞台,失去的却远比得到的多。外人眼里范丞丞可能是一帆风顺的,自带加持万千光环,资源手到擒来。但他所接受的恶意也远比人们看到的多。

他不开心,至少没有镜头前那么开心。

但他过去是真的那么开心,无忧无虑,一心想的只是能不能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而他现在却被迫接受更多,承受更多没有理由的恶意。


今天演唱会他又哭了,我站在他身后,看他的侧脸,他用力的擦自己的眼睛,等他看我,我用口型示意,你又哭了。范丞丞笑了,大概是觉得害羞。但我看得出来他心情好了一些,我悄悄松一口气,又开始嫌弃自己这张笨嘴。


我们两的cp热度很高,我刷到的时候看见看它的排名吓了一跳,超话里的简介是要手牵手一起长大,我听着台下的尖叫的浪潮,不合时宜的想起这句话。


成长是不可逃避的事情,就像牙齿生长腐烂又重新生长,迟迟不拔的坏齿只会折磨自己。


这是我们近期最后一场fm,意味着我们又失去了一个见面的机会,我心里迫切的生长出倾诉的渴望,于是我在下台后偷偷拉住了范丞丞的手。

“丞丞,”我喊他,我们躲开工作人员和摄像头,直到嘈杂的声音全部远离,范丞丞才回应了我,我和一个烦人的知心弟弟一样问他,“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?”

老天,真的矫情死了。范丞丞刚哭过,显然是没转过弯,竟然把这个恶心死人的氛围继续了下去,他第一次在现实中喊了那个属于我们的秘密昵称,眼底还有一点红,“喜欢啊,tinkerbell.”

我是他的小精灵,永远在他身边,陪他捣乱,不愿长大,可现在彼得潘遇到了海盗,能帮助他并不是小精灵。

所以我不想做tinker bell了,我想做帮助他打败海盗的wendy。

我没头没脑的,就像那一年对着他说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愿望,擅自做了决定,“那我们就一起长大。”

“一起长大吧。”

我看他,他也看我,他用让我难过到疯狂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我,“那不做你的彼得潘啦?”

“不做了,我也不是小精灵了,我们都要长大的。”

我们终究要面对那些不好的,学会隐忍,学会把眼泪吞进肚子,我没有资格要求你永远做个孩子,你想做的,我想做的,成长都是前提。到现在我才明白,彼得潘只是我不愿长大的借口,我自私的把你和我拴在一起,以为只要我们不去想起,我就可以永远忽略我隐藏在心底的怯弱。

可这样做,才是最大的怯弱。

“好啊,”我听到范丞丞说,

“我们一起出逃永无岛吧,wendy。”

我慎重的,像Wendy一样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吻,很庆幸的是,没有海盗阻止我们,未来的海盗也将不足为惧。

因为我们会手牵手一起长大。

—————end.

乱写的 也不是以往的文风

主要是想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,不管是谁不想长大,谁想长大 ,能手牵手就很好。

*出自小飞侠彼得潘电影,wendy就是女主角 tinkerbell就是彼得潘身边的小精灵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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